云南旅游---气势磅礴的玉龙雪山
云南旅行社
次日清晨,我们赶早来到玉龙雪山,首先感受到的是温度的巨变,如果说游览石林时尚在初冬时节、仅需一件羊毛衫即可的话,那么此刻的玉龙雪山就已是三九隆冬,我将行李箱里的羊毛衫、西装、夹克、风衣全都穿在身上仍感到寒风阵阵、冬意隆隆,但这严冬的寒意并未使我们的游兴稍减分毫,抬望眼,但见眼前这座气势磅礴的玉龙雪山层峦叠嶂、高耸入云,仿似一条玉龙蜿蜒曲折、峰峰相连到天边,山顶处更是雾气缭绕、朦胧混沌、似幻似真、宛如仙境,真是好一派“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的壮观景象。玉龙如此多娇,引无数游人竞折腰,站在玉龙脚下,心旷神怡的我不禁感慨“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睹”啊!
云南的景美、使人心醉;云南的人好、令人难忘,一路上导游小张就以他的热情爽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初识导游小张是在机场的出口,他,披肩的长发,灰色的夹克,黝黑的皮肤,双手高举寻人牌,在众多的接机者中显得是那样的与众不同,给人以粗旷豪放的感觉。“我是大家此次云南旅游的导游,我姓张,希望各位旅途愉快。”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后,我们便开始了同车共游的漫漫旅途。
第二天在发还登记宾馆住宿用的身份证的时候,小张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句:生日快乐。那天正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生平第一次不在上海过生日,也许是人在异乡的缘故吧,得到小张的祝福时,我颇有些异样的感觉。鬼斧神工的石林奇景配上小张妙语如珠的精辟讲解,七彩云南的异域风情伴着小张清唱的一曲《阿诗玛》主题歌令那天的旅程十分尽兴,在吃晚饭的时候,小张特意关照大家留着点肚子,说待会儿还有一碗寿面,让大家一起祝福我这个寿星公。虽然那碗寿面只是一碗普通的荷包蛋面,但冬日那一刻我的心中却涌动着丝丝暖意,也感受到小张粗旷外表下的细腻一面。
由于云南旅游两个景点间往往相隔数百公里,我们每天的大半光阴都是在颠簸的车厢里度过的,于是坐在第一排的我便和小张聊了起来,交谈中我得知这位彝族导游原来与我竟是同年同月生,仅比我大9天,相同的年龄,同车共行的缘份一下子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于是我们便有了一番较为深入的交流。我原本以为地处偏远的云南比起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一定落后不少,可一聊才发现分处沪、滇两地的我们在成长过程中却有着许多的相似经历:童年时都曾在《霍元甲》“岂让国土再遭践踏,个个负起使命”的歌声中做过稚气的英雄梦;少年时都曾如痴如醉地通宵阅读金庸、古龙、梁羽生;都曾为《肖申克的救赎》中黑狱冤囚安迪爬过污秽肮脏的下水管重获自由而感动落泪;读大学时都赶上了自费,毕业时都遭遇到激烈的社会竞争……,对理想的执著追求和对未来的诸般憧憬是我们那晚谈得最多的话题,热烈的交谈仿佛驱散了冬夜的寒意,并有一种酒逢知已的酣畅淋漓充溢心间。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格外的短暂,结束了几天2000公里的长途跋涉,我们到了旅程的终点昆明,小张也第一次戴起了导游证,我仔细一看,照片上的他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皮肤白皙,面容清秀,与眼前的小张简直判若两人,我不禁问他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他笑着说:“几年日晒雨淋的导游做下来,现在你该知道“阿黑哥”是怎样炼成的吧。”(彝族称男子为“阿黑哥”,女子为“阿诗玛”),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的口吻。
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此言诚不余欺,我觉得在饱览云南美丽自然风光的同时,能有幸结识小张这位言谈投机的导游,了解风土人情,畅谈人生理想,应是此次滇游的另一大收获吧。虽然繁忙的登机手续使我和小张无暇从容话别,精彩纷呈的旅途中我们也没有留下一张合影,但在我的心中却早已把这位热情爽直的彝族导游视为朋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