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高原是迪庆高原,我想说的高原女人,是迪庆高原的女人。
高原的女人,是山也是水,生长在天地之间,忠实于天,也忠实于地。
央金兰泽这样唱高原女人:“在高原,女人不哭,因为这里的每一座大山,都是她们的脊梁,在高原,女人善良,因为这里的每一片草原,都在她们的心上,高原的女人,就像高原上的鲜花,不需要呵护,却常年灿烂美丽。”
高原的女人不会吟诵凄凄惨惨戚戚的那些诗歌,高原女人,心情宽广,坦然面对生活的的快乐与苦难,那些让内地女子纠结的小心思,在高原女人哈哈的笑声中,都融化了。高原女人的笑声很爽朗,高原女人的笑容也很灿烂。当一个高原女人对着你笑时,无论那笑容是来自一个三岁的高原女孩,还是九十岁的已经脸上布满皱纹的女人,你都会感到心灵被笑容涤荡的灵风。
高原女人天性奔放,那些内地女人所看的如何衣着打扮或者是星座占卦、恋爱三百招那类书,高原女人从来不看。她们在衣着上追求随意但舒适,内地流行的那些衣着潮流,被高原女人健康结实、富有弹性的身材演绎出别样的风情。
高原女人有着褐色光滑的皮肤,也有着让人炫目的高原红。高原女人的眼睛是清澈的,在高原,很少看到有高原女人戴眼镜。从小在高原长大的高原女人,眼睛里带着高原风的不羁和高原雪的纯洁。不过,并不是能够欣赏《红楼梦》的十二金钗的男人,就能读懂高原女人的美。
高原女人都能歌善舞,而且酒量也好。在迪庆,吃饭和喝酒是分不开的,喝酒又往往伴随着唱歌跳舞,无论是藏族、傈僳族、普米族,还是纳西族,在你邀请高原女人唱歌时,她会落落大方地站起来,为你唱起本民族的酒歌,这个时候,高原女人的歌声一响起,再矜持的男人,也有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情万丈。当男人们被一支接一支的酒歌灌得东倒西歪时,通常女人们只是面若桃花。
不过,别以为高原女人是可爱的,就轻易招惹她们,当你把一个高原女人激怒的时候,大概你也要做好一只豹子来反击你的准备了。
杨丽萍的云南印象里,是这样唱到高原女人的。“太阳歇歇么,歇得呢,月亮歇歇么,歇得呢,女人歇歇么,歇不得,女人歇下来么,火塘会熄掉呢……女人不去吃苦么,日子过不甜呢,天上不有个女人在着么,天就不会亮了,地上不有个女人在着么,地就不长草了,男人不有个女人陪着么,男人要生病了,天底下不有个女人在着么,天底下就不会有人了。”
高原女人从小就在歌谣中,故事中伴随着神灵成长,她们相信,一切神灵自有安排。对于生活的苦难,高原女人坦然面对。高原的女人心里没有阴影,幽默乐观,是每个高原女人的天性。高原女人,是高原男人的依赖和骄傲。她们用一双纤弱的手,高高托举起雪域高原沉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