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半决赛热火对篮网第三场赛前,著名NBA(微博)赛场摄影师纳撒尼尔-巴特勒将镜头对准了格雷格-奥登——一位今年季后赛还没有上过场,这场比赛也不可能上场的龙套球员。如果他不是2007年状元秀,而同年榜眼秀杜兰特刚荣膺新科常规赛MVP;如果他没有公开表示认命,甚至承认自己是“史上第一水货”,巴特勒视线恐怕也不会落到其身上。
能得到卫冕冠军的垂青,曾一度让奥登重拾信心;但季后赛的残酷现实让他看清:NBA舞台已离自己越来越远。
就在一个月前,奥登还没有这么看透人生。常规赛收官战对76人,此前缺阵了20天的奥登重返赛场,14分钟拿到2分5个篮板。事后,奥登还对季后赛满怀期待:“我知道自己不大可能再打先发,但如果得到出场机会,我知道自己必须保护好篮板。我需要打得像大个子球员那样,帮球队赢得这方面的优势。”热火主帅斯波尔斯特拉也表示:“奥登如今的任务就是时刻做好准备,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
“格雷格·奥登是热火为今年季后赛储备的秘密武器,”迈阿密媒体也不止一次这么说。
但现实变化之快,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一方面,打过比赛的奥登身体反应很强烈,恢复状况始终不尽如人意。直到热火和篮网的半决赛开打,他还因为身体酸痛无法完整参加球队训练,打比赛更是无从谈起。而另一方面原因也不能忽视:热火的季后赛征程里,还没有遇见要靠赌奥登才能压制的强力内线。
首轮打实力本就不济的山猫,山猫全明星级别中锋埃尔·杰弗森第一战就严重扭伤左脚,虽然坚持比赛但威力大不如前,热火没出全力便轻松过关。半决赛战篮网,对方的全明星中锋布鲁克·洛佩斯早早就赛季报销,篮网也改打一大四小,奥登同样无用武之地。“布鲁克、诺阿(微博)、希伯特,防守需要奥登出力的球员,卫冕冠军可能在接下来比赛里一个都碰不到,”当地记者贾里德·道尔,“而且奥登常规赛的篮板和盖帽数据还不如刘易斯,这表明他至今未适应球队的体系。除非安德森和海斯勒姆受伤,否则他不大可能获得出场时间。NBA季后赛的比赛节奏也已经很快,而如今的奥登移动太慢,热火已经意识到了这点。”
奥登同样意识到了这点。于是在接受Grantland记者马克·提图斯(和奥登相识13年,在AAU联盟和NCAA俄亥俄州大都做过队友)采访时,他说出了令人闻之伤感的话:“我花了四年时间养伤恢复,甚至一度不再是职业球员。我花了4年时间尝试重返NBA赛场,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再抱怨出场时间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复当年之勇,我只想恢复健康,然后竭尽全力帮助球队。”面对密友“如果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职业生涯是否甘心”的尖锐提问,奥登回答道:“我早看开了。我知道自己是NBA历史最大的水货之一。我知道杜兰特越伟大,就越衬托出我的差劲。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相当糟糕,但抱怨和忧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希望自己能有更多比赛机会,但即便没有我也不会后悔复出,同样不会后悔签约热火。”
而在听到奥登“看破红尘”的言论后,斯波尔斯特拉再度重申了自己的态度,奥登并没有被球队放弃。
“他已经取得了难以置信的进步,”斯波尔斯特拉说道,“每个人都应该回想下,他在过去四年都经历了什么,回归第一步他已经迈得足够大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仍然对他满怀信心,他会做好比赛的准备。”热火主帅告诫另一位出场机会寥寥的高位秀比斯利的话,奥登同样可以品味:“世事瞬息万变,这场你把板凳坐穿,但下场就会突然得到十三四分钟出场时间。”
另外,仍有球队对奥登抱有希冀,愿意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据《芝加哥太阳报》报道,季后赛首轮被奇才淘汰的公牛,除了想做“甜瓜”安东尼这笔大生意,同时也想对替补阵容进行修补。尤其在内线,他们希望能签下身价不高的奥登或贾森·科林斯,给主力中锋诺阿打替补。7年前的NCAA决赛,奥登和诺阿正是对位死敌,后来分别以状元秀和九号秀身份同期进入NBA;奥登给诺阿打替补,恐怕是当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场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