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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当夕阳将大地照出一片灿烂的金黄时,我意醉神迷地在古城的石板路上慢慢地逛,逛着逛着,突然,魂魄被飘浮着的音符攫住了,驻足而听。
吹奏萨克斯管
有家唤作“阿纳作坊”的音乐酒廊,传出了吹奏萨克斯管(Saxophone)的乐声,那优美轻柔的乐符,饱饱地孕含着丰富的情感,似乎在倾诉着一种强烈的渴望与思念。
信步走了进去,有个男子,正坐在里面,手执闪闪发亮的萨克斯管,眸子半闭,全神贯注而又倾情投入地吹奏着,两道细细长长的眉毛,随着乐声的抑扬顿挫而高高低低地耸动着,他是那么、那么地投入,除了音符,宇宙其他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
乐曲曳出了尾音后,他抬起头来,看到了我,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嗨,哪儿来的?”我答:“新加坡。”他趋前握手,不算年轻的脸,有着一双圆圆大大而洞悉世情的眼睛;及肩的长发,束成了马尾,在脑后晃荡晃荡地摆动着。
他,正是“阿纳作坊”音乐酒廊的老板杜滨。从四川移居到这儿。我说我喜欢这独克宗古城,他双目湛湛发亮地应道: “这古城啊,是一个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神和谐共处的地方。没有烦恼、没有压迫、没有忌妒、没有大富大穷;有的,是祸福与共的关怀,是守望相助的温馨。”
“你是藏族吗?”我问。
“不,我是汉族。”他笑笑应道:“老实告诉你,我是2004年中旬才从四川移居到这儿来的。”
在矛盾中展现万种风情
清晨起来,无风,有一地晶亮的阳光,但那阳光全无暖意,反之,空气长满了尖尖的小刺,无情地戳在身上,一下又一下,每戳一回,身上便长出一个冰窟窿,里面满满都是尖锐的寒意。
我缩着颈,呵着手,和杜滨在美丽的古城慢慢地散步。在大白天里看古城,发现了一个矛盾对立的奇特现象:慵懒、闲适而安谧的古城,竟然跳跃着一种毫不协调的勃勃生机──我看到穿着传统服装的藏族农妇牵着耕牛,十年如一日地走向那耕了又耕的农田;但与此同时,我又看到平地起新楼,处处大兴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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