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南旅行,不仅可以“撞见”让人称奇的美景,还总能“遭遇”那些似乎只尘封于记忆当中的民俗活动。在松阳县的石仓村,我就误打误撞地“遭遇”了一次祭祖。
白墙灰瓦、翘角飞檐的石仓村仿佛世外桃源,村中有不少铺着石子甬道的古老院落,天井中种满花草,窗棂上雕刻着鱼虫鸟兽和传说中的人物。明清风格的小山村固守着千年的习俗,每年的祭祖活动格外热闹。
我到访的时候正值清明节前几天,而石仓村的祭祖活动早早就已开始准备。整个村子大张旗鼓,好不热闹。对于祭祖的准备,男人和女人有着不同的明确分工。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男人们在忙碌,比如准备供品。男人们会去很远的集市或在自家喂养的鸡、鸭、猪里精心挑选供品,然后磨刀霍霍准备宰杀。我本想帮忙,却被女主人拦住:“祭祖的规矩多,有些事情不宜女人动手。”
在厨房中,女主人一边做饭,一边和我聊起这祭祖中的繁复规矩:“在我们这里,祭祖前要先准备祭器、祭告、供品什么的,祭祖过后还要摆酒席,有的地方还分春祭、秋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分工,比如祭祖的仪式要由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主持,杀鸡宰羊嘛,也必须由男人操作??”“那我能帮你什么吗?”我问。女主人笑道:“祭完祖要摆宴席,分发胙肉,你是我们的客人,多吃一点就成啦。”
我点点头,说声“这个没问题”,就又跑到门外看男主人杀鸡去了。“在我们那里也上坟,大家都挺难过的,可看你们怎么像过节一样高兴?”我问那正在刀血相见的男主人,他笑答:“是跟你们城里不太一样。我们祭祖主要是向先人求得保佑,再有就是不要忘了他们的精神,我们这个宗族的精神。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团结,生活越来越好。”我点点头,心想:这里宗族的观念竟然还是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