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日出,纳加库特和桑冉库特。
纳加库特和桑冉库特并不很近,但是去那里,有相同的目的,看日照金山。和当地男孩Rajat一起去深山里的纳加库特,从巴德冈开车出去大概1个小时,行到半山,云絮弥漫在山坳里,成片成片的梯田穿着嫩绿和明黄的新袄,还有粉色紫色的野花也开成一片,Rajat建议我们徒步上去。下了车,奔跑在田野里,感觉风在和你说话。Rajat说,他喜欢所有的极限运动,我们在略峭的路上玩俯冲,他问我害怕么,我说我会飞,他笑着捉住我的手说我看不见翅膀,天使的翅膀在心里,我指着远方翱翔的鹰,说那个在汉族的象征里是美好的未来,因为鹰可以飞得更高更远,它是大鹏在世间的子孙。很快到了山顶,看到远方绵延的山脉,那是喜马拉雅的雪。Rajat似懂非懂,他在大学里修习英语专业,这里古老和现代文明被贯通成新的Nepali文化,深厚但不沉重。
五点钟起床,五点半到达桑冉库特,半山已经来了很多人,各自摆弄相机设备,黑幕还没有拉开,繁星点点,重峦叠嶂,山谷下的博卡拉城偶尔有点点灯火,随着天慢慢亮,灯火越来越密,嘉年华的颂歌。渐渐看得清远山长,云山乱,烟笼晓山青,朦胧着一层蓝色的雾。有一道金线挑破丝绒的云层,东方的天空绯红色的,给云层镀上金边,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反过来理解有阴影才显得立体。有人低声的惊呼,一个犹豫间,太阳已经跃出了小半个脸,和昆仑神殿里魃女一样的有着最单纯的赤红,月华如练,还是一点点淡了下去,日光洒在Mt.Annapurna群峰的发尖上,铺上一层金色的纱丽。新的一天,世界的颠,有人说着普通话,我听见他们议论着我和我的相机,没有回头去搭话,总是一个人走,偶尔或许有些朋友,但是可遇而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