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多情缘于美!而湘女之美,尤以长沙为最。若走到长沙的街头巷尾,去看几眼人流中的那些亮色,无须细读,就能品出湘女原生态之美的个中三味:辣味、楚味、俗味。
湘女多情。然而情为何物?追根溯源,不能不承认情缘于美!湘女之美,尤以长沙为最。实在不必粘贴上个世纪的《桃花江是美人窝》之类的标签,那样软绵绵的俚曲,实与湘女火辣辣的张扬之美大相径庭。这些年来得山水钟灵性之秀的湘妹子们,早已像湘、资、沅、澧四水汇入洞庭湖一样,汇聚于星城长沙了。
说长沙是美女之城,很容易让人想起诸如曾经的李谷一、成方圆、张也,以及时下的宋祖英、瞿颖和李湘之类群星闪耀的人物。她们那种美,当然还透着湘女共性的“辣”,但毕竟已有几分淑女的矫饰。而倒是体操公主刘璇,则以娇小本色赢得海外一片嚷嚷的“璇美人”之音。若走到长沙的街头巷尾,去看几眼人流中的那些亮色,也许无须细读,就能品出湘女原生态之美的个中三味。
湘女的形象符号便成了朝天的“小辣椒”,要多辣有多辣,人见人怕啦。先说辣味。以大红辣椒来说长沙美女,实在是一种绝妙的借喻。这个辣,不是湘人生活中用于驱瘴的红辣椒、白辣椒、酱辣椒、剁辣椒等等,而是火辣辣的社会氛围中,美女们辣入血液,辣入骨髓的群体个性,乃至美女的吞吐气息,皆有一种敢为人先、敢恨敢爱、敢作敢为的辛辣之味。
这种辣溢于眉眼顾盼之间,是一种坦然、真诚、淳朴的面对,同时也是一种挑战命运的英豪之气。这湘妹子之“辣”,光远远地看,不亲口尝一尝是品味不到的。我因出身巴渝本不怕辣,待“嫁”到长沙,才知不仅那菜,连汤中也放把辣椒,刚尝一口就大呼“够呛”。乃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辣”,夫人的许多主张,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人辣出一身热汗。
再说俗味,长沙美女开口就是一口“土得掉渣”的湘腔土话,很少人去模仿那一口京腔。行坐谈吐,“俗”得极有韵味。而这个“俗”,绝不是庸俗、媚俗,而是风俗、通俗,但凡美女们参与的婚丧嫁娶、拌嘴斗趣、俚俗巷骂、乡情村议,竟无不“入戏”,喜怒笑骂皆是文章。女人们朴朴实实地以本来面目生活着,搅出无尽的开心乐趣,若以此去诠释车尔尼雪夫斯基“美即生活”的命题,实在是再贴切不过。若品这味,你不妨去溜一溜长沙还残存的诸如坡子街、北正街之类的老街,哪儿有热闹扎堆之处,你便可挤进去张望。或有美女们旁敲侧击,妙语连珠。当然,这湘中土语之妙,你则要全神贯注地视听才行。